皮伊皮

高雷预警，OOC预警，基本上是个pwp了

AU设定，是两个萍水相逢的过路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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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尔吉奥·拉莫斯在公路边的加油站停下了车。

漆黑的夜路上他看不清楚，现在才注意到站里还停着一辆车。车边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他，低头不知在看什么。那人穿着贴身的牛仔裤和衬衣，宽肩长腿，一眼可见的好站相。

拉莫斯摇下车窗，把白天时推到额头上的墨镜摘下来，放进T恤胸前的口袋里。

“喂，能移一下车吗？”因为自己糟糕透顶的发音，他并不喜欢说英语，尤其是在他需要等对方为自己挪位置的时候。

听到声响，男人转过身来。即使是昏暗的光线下，也能看出他英俊的长相。他的年纪不会比拉莫斯大多少，然而唇边细密的胡须让他看上去更加硬朗。男人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，迈开长腿走过来。

男人弯下腰，颇有风度地对着车窗，用有些西班牙口音的英语回答他。

“不好意思，这不是我的车。”

夜灯下，男人的眼睛深漆一样，拉莫斯突然觉得夜风有些凉。看着对方带着礼貌询问的目光，拉莫斯一时有点说不出话，但下一刻他天性的爽朗就占了上风。他一拍脑袋，有些懊恼地笑了，干脆用西班牙语回答道：

”对不起，开了太久夜路，脑子不太转了。看到你站在车旁边，就想当然了。”

男人也站起身来，蓝眼睛笑意更深了些。

“这没什么，”他摆摆手，也改口西班牙语，“开长途是很单调的事情，如果是我恐怕会在半路上睡着。”

拉莫斯摇头，笑起来修理整齐的短胡子下露出一口健康的牙。

“你看起来不像这样的人。”

“那像什么样的人，”对方摊开手，有些夸张地耸肩，“像不像半夜抛瞄，只能在加油站让拖车把自己的车拖走，等着某个过路人好心救援的人？”

拉莫斯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回。很快他抬起头，眼睛直接地对上男人的目光。

“真是巧了，我正好像是那种愿意帮助别人的好心人。”

拉莫斯的目的地小镇距离公路上的加油站并不太远，至少小镇的酒吧是这样。不出十几分钟两个人就已经在酒吧的前台坐下。男人愉快地伸展开四肢。他个子太高，坐在高脚椅上甚至有些拘束腿脚。

“杰拉德·皮克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拉莫斯正试图分辨酒吧角落里黑人乐手在用萨克斯吹奏什么曲子。

“我的名字。”皮克注视着他，他似乎习惯于认真地注视着谈话对象，“你呢？”

“塞尔吉奥·拉莫斯”拉莫斯也没有避开他的目光，“大家都叫我Sese”

“Sergio”皮克若有所思地念着，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你的名字？”

“因为所有西班牙人都叫做Sergio？”拉莫斯笑着说道。他笑起来音色低沉，在萨克斯声中听来越发得低。

“不，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。”

“也许是在马德里”

皮克想了想，蓝眼睛懒洋洋地看着他，“你不是球员，我熟悉马德里的每一支球队。”

“我当然不是，”拉莫斯哈哈大笑，接过酒保送来的一杯金菲士，“我当然想做前锋了，可惜小时候选择当了斗牛士，只能去看球。”

“你是斗牛士？”皮克饶有兴致地问道。

“是啊，说不定在现场看到过我。”拉莫斯放下空酒杯，手腕似乎不经意地碰到皮克的小臂。他给皮克讲起了斗牛的故事，皮克也是个好听客，笑谈追问十分入神。两人若是远远看去，倒一点不像陌生人，反而像是意气相投的老友。

“难怪，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不一样。”皮克没有避开拉莫斯时不时触碰自己手背的手。

“有时候在陌生的环境里，第一眼会看到很多。”

皮克侧过头来，“那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？”

拉莫斯靠近了些，却笑了起来。

“现在不能告诉你。”

不等皮克反应，他又向酒保打了个响指，

“两杯玛格丽特。”

皮克仿佛毫不在意一样，也冲酒保招招手，“三轮龙舌兰shots，谢谢。”

他转过来问拉莫斯，“你住的地方远吗？”

“就在酒吧后面，走过去就好。”

皮克像是了然地低头笑了笑，贴身的衬衣低下来，隔着布料若隐若现两片紧实的胸肌，袖口却扎得很紧，勒出精壮的胳膊线条。

拉莫斯喝了口酒，身上渐渐热了起来。他看着皮克，“你怎么会大半夜一个人在加油站待着？”

皮克叹了口气，“刚刚在这边谈了笔生意，借了辆车打算放松一阵子，没想到车出了问题。加油站主人替我去联系人，让我帮忙看他的车，结果再没见到人。”

“这听起来可真倒霉。”拉莫斯被皮克夸张的表情逗笑了，心里知道这个人看上去颇精明的样子，自然会处理好后续。

“你做生意？”他继续问道。

“也没什么，科技上的一些东西。”

“我大概完全不懂你的工作。”拉莫斯笑道，又喝了口啤酒。

“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懂，”皮克笑了起来，“我更像是推销员吧。”

“这么说来你很会说服别人。”

皮克摇摇头，“当利弊摆在面前的时候，大多数人很快就会自己做出决定。”

“真的吗，我以为人都会给自己揽一些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
“通常这样做的人，心里都有些歉疚吧。”

“歉疚什么？”

皮克看着他，目光像是洞悉一切。“难道你没有后悔的事情吗？”

两个人都没有说话，静静听着吧台外萨克斯乐曲下嘈嘈切切的私语声。

拉莫斯突然举起刚端过来的龙舌兰，递了一杯给皮克，“我们干一杯。”

皮克举起酒杯，“为了西班牙”

拉莫斯也随他笑道，“为了西班牙”

皮克再没有重复刚才的话，只是追问起闲散话题来。

“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，度假吗？”

“对啊，”拉莫斯转着手里的杯子玩，“我一直很想来加州看看。”

他像是想起了什么，许久没说话。透过玻璃杯，他感受到皮克的眼神一直随着他的手背，不像是刚才的挑逗，安静的凝视倒有几分温柔，他心里一动，又转身过来，故作认真地看着对方。

“其实我是听说一号公路上有很多海狮，特别想看看”

两个人爆发出一阵神经质的大笑，干了最后一杯shot。

拉莫斯笑着把手掌搭在皮克的肩膀上，没有再移开。他觉得自己手掌下渐渐也热了起来，在酒精的作用下不知道是他自己还是皮克的温度。

皮克看着他，已经两颊发红，笑得嘴完全咧开，“我有没有跟你说过，我酒量特别差。”

“不过陪我再喝一杯吧，”皮克俯身就着他耳边，低声说道。他突然说起了英语，可拉莫斯知道自己没有听错。

“你觉得Sex on the Beach怎么样？”

拉莫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皮克一起挤进了舞池里，他们两个都开始头重脚轻，脑子清醒却可以方便地装糊涂，这是最适合跳舞的时候，而轻扬的萨克斯风也被节奏强烈的舞曲所取代，他们的耳膜被鼓点打得嗡嗡作响。拉莫斯跳起舞来带着西班牙人天生的热情，像是浑身力量都投入动作中一样，不由得感染着身边一群人跟着他的节奏来群魔乱舞。皮克笑个不停，把拉莫斯拉到他身边，两个人贴着身扭动起来。音乐节奏越来越快，他们贴得越来越紧，明暗交错的灯光里，拉莫斯越来越移不开目光，注视着皮克侧脸挺立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。

一曲结束，他仍然没有放开皮克。

“刚才你问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什么，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。”

他们感受到彼此身上不容拒绝的燥热。

“知道吗，第一眼见到你，我就想要操你了。” 

[1] 水水说过, 如果不做球员他会想当斗牛士

[2] shot是一种量酒的单位，也可指用单一杯的烈酒

[3] Sex on the Beach是一种由伏特加，桃味烈酒，橙汁和蔓越莓汁调制的鸡尾酒